『壹』 十七段床戲,看哭了!
這是杜拉斯《情人》中的第一段話,每次讀,都感覺自己老了,不是肉體的衰老,而是心靈的枯萎。
這段話是過去與現實的時空交匯,一如《百年孤獨》中那段著名的開頭:多年以後,面對行刑隊的槍口,布恩迪亞上校將會回想起,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。
第一次讀《情人》時,十二歲。印象最深刻的只是露骨的情色描寫,黃白人種交合的那種違和與哀愁。
對,哀愁,假如為愛賦予一個名字,我想應該是哀愁。
講真,之所以要看看日本影片《火山口的兩人》,完全是因為宣傳主題詞吸引了我:十七段床戲,火爆香艷!
第一個鏡頭給我印象很深。夏日,一個三十四歲,其貌不揚,甚至有點猥瑣的無業中青年男性阿賢,在橋下的河邊釣魚。
這條河、這座橋,這個釣魚的位置,與我老家那條河,與我的記憶幾乎完全一樣。時空轉換,一剎那間,彷彿回到我的童年,這算什麼調性的情色?
情節發展很快。阿賢接了一個電話,前女友直子要結婚,讓他回老家參加婚禮。
回到家鄉,阿賢在老屋裡沉睡,直子獨自前來拜訪。
直子的未婚夫軍務在身,婚禮前的五天五夜,她的身體是自由的,五天以後,她將為了生一個孩子,為了有個家庭,和一個並不愛的軍人走進婚姻。
阿賢一開始是抗拒的,可是禁不住直子的熱情,兩人舊夢重溫。
曾經深愛的兩人,多年以後重聚,熟悉的氣味和動作,恍如隔世的場景,時光彷彿一直停在原處沒有變老,愛與欲也可以重拾。
可是,眼前的那個人終究還是被時光沖刷洗禮過,曾經的愛終究被封存了多時。過去與現在交匯的一刻,兩人唯有不斷地通過肉體的頻繁結合,追憶往事,確認現實,思考未來。
假如性愛是一種靈肉結合的自我尋找,那麼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影像中,大量的情愛橋段,全裸的身體,勁爆的尺度,就不會有任何邪惡和空虛的感覺,只讓人感到一種撕心裂肺地掙扎。
這是第一次看這種片子幾乎沒有身體反應,不僅如此,盡管眼睛沒有濕潤,心卻似乎在流淚,為那種末日的迷茫,愛的哀愁。
愛究竟是什麼?愛能否被理解,愛能否被固化?直子和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相處,都無法找到和堂哥阿賢在一起的感覺。即使多年以後再相聚,依然能夠迅速感受到那種魚水之和諧,那是不是愛?
多年以前,他們還沒有分手時,曾經相約去火山口殉情。如今再相逢,展開那幅火山口黑洞洞的巨幅照片。從天空的方嚮往下俯視,兩人分站黑洞兩側,火山還是那個火山,人還是那兩個人,可是那空洞卻似乎要吞噬一切。
不論時空如何變幻,愛與哀愁,依然是那麼虛空。
『貳』 鎯呬漢綺懼僵鐗囨靛湪絎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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